“思婉。”
话音未落，她突然伸手，一把抽出他腰间佩剑！
下一瞬，周围唰声齐响，四周围的将士刀剑齐出，直指徐思婉颈间！
徐思婉只得顿住手，美眸仍一眨不眨地望着卫川。卫川抬了抬手，示意手下们不可妄动。
数尺之外，皇帝露出一弧笑，他看着徐思婉，端然在等她给卫川致命一击。
徐思婉启唇：“川哥哥，我有话与你说。”
秦菀道：“我秦家上下一百二十七条人命，如今还欠七十一条没有还回来。你帮我杀够七十个宗亲，再让齐轩不得好死，我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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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卫川眸中颤栗，用力倒吸了口气，不敢信她说的话。
卫川拧眉，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忽而感觉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每一根神经都对他提起的事情充满抗拒。
卫川走到她面前，抬手探向她的鬓发，却在最后一刹停住，没有贸然碰她，拢住手咳嗽了声。
众人会意，便将余下的几名御前宫人也都带了出去，又关好了殿门。他定了定神，一步步走向秦菀，一股复杂的情绪蔓延开来。
秦家的长辈们应该在等她吧，还有唐榆，也不知道他们九泉之下的日子是怎么样的。
卫川抿着笑，气定神闲地目送他离开。等那骂声远去，他的笑意终是淡了，挥手示意旁人退下。
“可这还不是最大的一件事。”她低下头，凝视着卫川铠甲上的一缕银光，轻声细语地又告诉他，“最大的一件事是，我并不是徐家的女儿。我叫秦菀，是秦老丞相的孙女，徐家爹爹当年冒死救了我出来，我才三岁，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都记得。”
“不！”齐轩还在争辩，“你祖父……你祖父若真无二心，何故为废太子说话！他、他在朝为官数年，步步为营，谁知他存的是什么心思！”
原本就是她对他亏欠太多，他若想借她在弟兄们面前充个豁达大度而后再让她死得悄无声息，她也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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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菀浅怔，沉吟半晌，没有骗他：“亦真亦假吧。我……我曾说我想嫁给你，那是真的。若没有血海深仇非报不可，我真的想嫁给你。但我……其实那时早就做好了入宫的打算，早便知道自己不能嫁你。”
她提起手上的剑，将剑柄递到他面前：“你若恨我，就杀了我吧。我想过很多次，死在你手里是最不让我难受的死法，我只还有一件事要求你。”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其中泰半没能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但跟随他多年的副将很快就悟了：“这位是秦姑娘，秦家遗孤，单名一个菀字，和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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