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没什么关系。”
在疲惫了这么多年之后，她终于可以死了。
卫川这才笑不出来了，面色骤然冷下来：“谁？”
“我蛇蝎心肠？！”秦菀猛地转身，眼中恨意迸发。
他低笑说：“这就够了。”
卫川的眸色沉如寒潭，睇了眼她手中的长剑，没接，只问她：“什么事？”
秦菀退开一步，带着三分疏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认真道：“卫川，我是骗了你很多事，可我还没有那么混账。自从入宫以来，我便再也没动过嫁你的念头了，你……你皇位初定，该挑个身份合宜的贵女当皇后，亦或选个有功之臣的女儿，此事草率不得，你莫犯糊涂！”
那便先不提了。
秦菀听到此处，忽地不气了，反倒笑了一声。
卫川无奈地皱眉：“后面那个。”
“你先放开我！”她咬牙在他胸口锤了一拳，直锤得自己骨头疼，不觉间吸了口凉气，卫川闻声嗤笑，到底把她放开了。
她想，她终于要死了。
“是。”秦菀颔首，缓缓言道，“他是唐家的儿子，他的父亲是我祖父的门生，因为我家的事才落罪的。他……他一直待我很好，最后更是因为我而死的。我不是在拿他搪塞敷衍你，是真的忘不了他。”
她略作沉吟，点了点头，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有事骗了你。”
她会配合他死得悄无声息。譬如将那杯鸩酒饮下去，做出自尽的样子。
“诺。”两名兵士上前押解齐轩，怔了片刻的齐轩忽而还魂，不管不顾地又骂起来，“徐思婉！秦菀！你……你不得好死！”
秦菀兀自摇摇头，又笑了声，这一声带着十足的讥诮。
“什么够了！”秦菀忽而局促，顿时挣扎起来，双手一并推他，“过了这么多年了！况况……况且我给齐轩做过皇后，如何还能与你……”
卫川又一指秦菀：“那她叫什么？”
他颔了颔首：“此处诸位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说便是，不必避着他们。”
她于是不敢看他，死死低着头，心里在想，若他还是打算取她性命也没什么。
她终于戳穿了这编织已久的谎言。越说到后面声音越轻，像是个在认错的小孩子。
“阿婉？阿婉！”他不敢强自前行，惊慌失措地问她，“你说什么？”
她死死地盯着齐轩，盯着这个灭他满门的仇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森冷可怖：“你的太子之位，是我祖父为你力排众议才得来的！可只因我祖父顾念父子人伦不肯先帝诛杀先太子，你就布局构陷他有不臣之心，借着他对你的信任做下重重伪证，害我秦家被满门问斩！如今你说我蛇蝎心肠？好啊……我从不怕为这份蛇蝎心肠而死，但你敢不敢为你做下的恶事偿命！我秦家一百二十七条人命在天上看着呢！冥冥之中剩了我一个，就是为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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