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凝思。只片刻间,似乎他已经想好了诗词,提笔蘸饱了墨,一手拉住垂落的长长的袖袍。提笔在雪白的照壁上刷刷写下了一首诗:宫中只数赵家妆,败雨残云误汉王,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窥飞燕入昭阳。
卓然背着手瞧着,苏洵站在他旁边,脸上摆出一副鄙夷的样子,想找点诗的毛病出来,狠狠嘲笑一通,替卓然打个前哨。只要把对方的诗词批得一无是处,卓然的诗就算不很出彩,却也能争个不输不赢。而如果卓然的诗比他稍稍出彩,先打压了对方诗词,更能够从容胜出。
可是当他看完墙上题写的这首诗之后,脸上的冷笑僵住了,不停倒吸凉气,反过头去又重头看了几遍,摸着胡须,却不说话了。
萧在望将毛笔搁在砚台之上,背过手,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望着苏洵和卓然说道:“怎么样?可还入得了两位的法眼啊?”
他自己那三个手下已经是掌声雷动。白面书生凑到萧在望耳边低声道:“少爷,你把她这首诗拿来用,那绝对稳操胜券……”
萧在望斜眼冷冷瞧着他鼻孔轻轻哼了一声,白面书生立刻会意,赶紧又咳嗽两声,接着哈哈大笑说:“好诗!真是好诗。”
苏洵原本是不想评价的,可是在对方目光炯炯的逼视下,他还是要发表意见的,又不能违心的说出不好。于是他又重新审视这首诗,希望能从中找出毛病来,然后无限放大,尽量贬低对方。
虽然诗是好诗,但是现在必须要打压,绝对不能说好。因此苏洵心念如电,眼睛审视着每个字,调动每个脑细胞都去思考这个字背后可能存在的问题。
突然,他眼睛一亮,随即哈哈大笑,转头瞧向卓然。
卓然已经从他眼中看出了戏虐,似乎已经找到了这首诗的致命缺陷,不由得也笑了。
苏洵何等人物,虽然他求官若渴,对官职的追捧已经到了似乎有点让人难堪的程度,但哪一个读书人面对仕途能够超然于外?所以这并不影响苏洵在卓然心目中的形象。他期待地望着苏洵,等待着他发表高论。
白衣书生被苏洵这突如其来且明显不怀好意的大笑弄得有些恼羞成怒。手中折扇啪的一收,指着苏洵说道:“笑什么?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你觉得我们少爷这首诗不好吗?”
苏洵点点头道:“诗的确是好诗,这首诗写出了宫中没见识的那些人对赵飞燕有失偏颇的评价,表现出作者对赵飞燕历史是非功过的沉思。诗作豪旷雄健,至情至性,刚柔相济,语言极富张力,把赵飞燕的遭遇跟自己的生死联系在一起,借古言志,倾吐胸中压抑和郁闷,立意鲜明,令人印象深刻。只不过,可惜呀,可惜!”
萧在望剑眉一挑,冷声道:“却不知什么地方可惜?”
“可惜这首诗不是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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