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不识好歹。”
祁老三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马氏怒道:“老子早就说了,要把这猪杀了。偏偏就你舍不得,要给皮蛋骑着玩儿,说什么就骑两天。这下好,没得骑了,也没得过年了,都是你这贼婆娘干的好事。”
“倒成了我的罪过了?我不是心疼皮蛋嘛。”
“心疼的好啊,现在好了,猪不见了,被人偷了。这下心疼去吧。”
两人站在雪地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这时就听见远处传来孩子的嚎哭声,两人扭头一看,只见皮蛋站在门口,冲着他们哇哇大哭。
马氏顾不得丈夫,立刻转身朝儿子跑去了。祁老三狠狠的跺了一下脚,背着手往回走,只走了几步又站住了,转身回来,一把捞起地上自己的衣服,把满是雪花的脚塞进自己的布鞋里,也没扣,就这样耷拉着,踩着雪花,一边走,一边将自己的衣裤往身上穿。
回到门口时,马氏已经将儿子皮蛋抱回屋去了,祁老三站在台几上跺了几下脚。他倒不是想把鞋上的雪花剁掉,而是他想感觉一下,自己已经冻僵的脚还是不是自己的。
回到屋子,皮蛋正坐在凳子上扯着嗓子哭,他的衣服马氏已经给他穿上了,鞋也穿好了,马氏坐在炕头边抹眼泪。祁老三坐在堂屋的一根板凳上,堂屋的门开着,从这可以一眼望去,看到自己院子的大门。他没有关院门,就那么敞开着,院门在风雪中啪啦啪啦的扇动着,好像有人在拍巴掌。
他听得很烦,但还是没去关掉,因为他下意识地想着,他的肥猪会不会撒着欢儿,摇着尾巴,摇头晃脑从外面进来,跑到院子一角木桩那趴在雪地里呼噜呼噜大睡。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除了漫天的大雪把院子铺得厚厚的一层。
马氏抹了抹眼泪,拿手帕替儿子擦了擦鼻涕,又抹了一下满是鼻涕口水的脸,扭头对丈夫说:“他爹,咋办?要不要去衙门告官呀?”
“告什么告,衙门老爷又不吃咱家的猪肉,他才懒得管你这破事呢。”
“可是,可是难道就这么着不管啦?那可是我一年辛辛苦苦养大的啊,我的肥猪……”
说着,又呜呜的很难听的哭了起来。
祁老三对妻子说道:“别哭了,老子还没死呢,哭什么丧!赶紧的,给我准备饭,我得下地去。”
“猪都丢了,你还下什么地?”
“你这臭婆娘,老子不下地,你吃什么?难道没肉吃就不过年了?快点,少啰嗦。”
马氏只好抹了一把眼泪,嘟囔着说:“早知道,昨晚上就应该把猪杀了,拿去卖了,兴许我们家皮蛋还有猪肉汤喝。”
马氏匆匆的生了火,做了饭,包好递给丈夫。而祁老三这才从沮丧中勉强回过神来,耷拉着脑袋,将装饭的食盒子挂在锄头上,把锄头扛在肩上迈步出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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