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清楚，春水一定会来的。

　　这个时候，害怕与恐惧，都置之一边，孩子，她的心只有孩子。任何屈辱，起孩子来，都无以足道。她强作欢颜，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她脱得极慢，似乎每个纽扣都重千斤。光头等不及了，连声催促她快些，还从床站起来想亲自动手。她说慌什么，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反正今天都属于他了，时间有的是。光头不答应，说再这么慢腾腾的，他不客气了。她加快了速度，脱去了外套，剩下了三点，光头的眼睛亮了，他再次坐不住，围着她左看右看，如看一头牲口，不时地伸出手，在她身摸来摸去。她让他安分点，既然是表演，要给表演者一定的空间。他又坐在床沿，想看着一个漂亮女人自己脱去衣服一丝不挂的怎样的感觉。他的人生辞典，只有不由分说的强暴，不讲理由的粗暴，见了女人，意了，不管她不意，去扯衣服，几下子扒光，一下子压在身下，再几下子完事。他想有所改变。如同面对美味佳肴，他不想用以往狼吞虎咽的吃法，要吃得美，必须把过程拉长，把胃口吊足。他坐在那里，等待着这个难得一见的漂亮妇人自己把自已扒光的时刻。

　　她停住了，转了个身，把背对着他。她极力地忍着，心的厌恶不断地向涌，如同醉酒的人压着不让自己吐一般。

　　房间里有个窗户，虽然不大，但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外头的景色。夏天已经过去，已是初秋，树叶开始掉落，山已有了秋的悲凉。她莫名其妙地呆在这个陌生的村落，给一个陌生的丑陋男人莫名其妙的脱着衣服。她突然感到人生的滑稽与荒诞。是的，二十岁的她充满了憧憬，一切都是美好的，经历了，奋斗了，却发现美好的东西都是暂时的。而现在，她作为一个校长，却在做着这样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她的学生会作如何想呀。她不敢去想这些，头脑一片空白。

　　光头还充满期待，等着美妙一刻的到来。漂亮女人所有的秘密即将为他打开。他掌管着全城小姐的命运，她们白天睡觉，晚干活，光头见到她们的时候都在夜里。在那种嘈杂的环境，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味道，他见到的女人，都是男人发泄欲望的工具，有时他工具一回。他老是感慨，虽然他过不少女人，但真正的女人他还没遇到过，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

　　顺便说一句，虽然他四十多了，至今未婚，也没有孩子。

　　光头为了见识真正的女人有气质有品味的女人，冒着坐牢杀头的风险，把丽梅搞到这荒郊野外。

　　他见她的手忽然僵住了，木然地呆在那里，整个人也如灵魂出窍。

　　他大叫了一声，快点，别磨蹭！

　　他的叫声把她从纷飞的思绪拉了回来，目光也从窗外的拉了回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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