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熟于心的号码,从凌挽苏看见到反应过来,在寂静夜里,只闪烁了短短几秒。
然后没了任何动静。
屋子里重归于这道波澜之前的状态,凌挽苏看着那个许久未再亮过的号码,就像意外观察到一道流星。
或是出于自尊,或是出于道德,梁见舒说到做到,再也没有打扰过她。
刚离婚的那几个月,凌挽苏总以为,梁见舒还会来找她。
作为提出离婚,急于逃开危险者的那一方,凌挽苏自然不会再打自己的脸,去挽回什么。
但是,她不能不正视自己的内心。
在近三十年的人生中,有过好感的人虽然也有,但认真爱过,付出过,畅想过未来的只有一个人。
她做不到分开后就清醒果决,完全不再思念,她可以继续她的生活,承担属于她该承担的责任与惩罚。
但是,她做不到心灵层面的解脱。
她甚至会幻想,梁见舒是在给她冷静的时间。
等时间一到,梁见舒就会按照曾给过的方案那样,重新来追求自己。
就算不是追求,至少,会刷刷存在感吧。
她是一个矛盾的俗人,有这些俗不可耐的藕断丝连的念头。
她以为梁见舒也是。
但她显然不够了解梁见舒,她忽略了她当初对梁见舒心动,正是梁见舒身上那股气质,让她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梁见舒从来不是俗人,她经历过太多事,拿起、放下都容易,危险,又有魅力。
所以,梁见舒直接消失在了凌挽苏的世界里。
严格遵从了那句话,“前任最好像死了一样”。
梁见舒的车再也没有路过花店门口,她再也没有订过花,打过电话,发过消息。
跟既匀酒店包括度假山庄的花材合作,凌挽苏一度想终止,她不想再受着梁见舒的关照。
但合同未到期,负责人也不是梁见舒,不是她想结束就能结束。
但现在,梁见舒的电话打来了。
时间点如此让人困惑,又挂得那么疾速。
凌挽苏甚至感觉,若是通话记录能够撤回,梁见舒就会将此撤回。
欲盖弥彰的表达,让她心里的不悦开始大于喜悦,这是什么意思?
她偏要凑上去问问。
也是睡不着惹的祸,她直接将电话回拨过去。
太久没有做这样的事情,心跳声震得她自己都觉得吵,于是深呼吸了两下。
那边接电话的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凌挽苏的深呼吸做完,那边就接了。
但是接通以后没有说话。
凌挽苏确认那边接了,心想梁总裁架子很大,连说个“喂”都不愿意。
于是沉默等着,等了好一会都没声音,她心里不知怎么一紧,不想较劲了,而是开始担心:“你有什么事情吗?怎么不说话?”
她听见那边梁见舒呼了口气的声音。
在夏夜,比风,比月辉更冷的、捉不住的是梁见舒的声音,她的声音依旧能轻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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