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两百五十九章:第四楼_神国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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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落在空空如也的棋盘上,像是一片落于荒原的雪花。

  宁长久在下过三场之后,从入门一路到了精通,他没有了最开始的紧张,而是将这种情绪换作了谨慎。

  他也拈起棋子,落了下去。

  剑楼比剑也似对弈。

  两人先争起势,剑意凝起时如点,再飞速扩张,变成面,然后化作一个立体的剑域,将对方纳入其中,如凌迟般将如雨的剑意落到对方的身上。

  所以谁的剑势先起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谁的剑域先成,对于胜负尤为关键。

  陆嫁嫁拔出了她空想的剑。

  剑虽是虚幻,剑意却似琵琶弦声裂动,嘈嘈切切,也似幽泉迂曲环绕,如涕似诉。

  剑楼之中,剑意生悲。楼中的其余剑皆被感染,也生出了哀婉如泣的震颤之响。

  那是天窟峰无数个夜色里,晚风过隙的声响。

  柳合不为所动。

  他的动作明明是收剑,但身上的剑气却是锋芒出鞘。

  陆嫁嫁的剑意外表是悲,内蕴却是千军裂阵般的波澜壮阔。

  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一株柳。

  春风中是柳,冬雪中亦是柳,任你和煦亦或凛冽,他都安然如常。

  他的身前像是腾起了一片剑气构成的绝对领域,陆嫁嫁所有的剑意掠至眼前时,都会化作洪流向两侧分开。

  先前陆嫁嫁同化过无数的剑气,但这一次,却像是遇到了无法点化的顽石,根本无法将其据为己有。

  陆嫁嫁抽剑而出,柳合按剑而回。

  无形的剑意里,两军交阵,莲池之中,沸腾的池水雨幕般掀起。

  雨幕化作雨点落下。

  黑棋也如雨滴般滴落在了棋盘上。

  老人看着那颗棋,笑了笑,道:“年轻人想来也是名门出身吧?”

  宁长久微笑道:“棋不会因为出身高低而改变规则。”

  老人轻轻点头,知道他们宗门的弟子外出行走,应是不允许自报家门的。

  棋盘上的争斗紧张而激烈,每一步子的价值考量不好,都有可能造成中期重大的损失。

  但棋盘之外,他们却开始闲聊起来。

  “我如你这般年轻的时候,也来过几趟龙母宴,那时候的彩眷仙宫还没有现在这般漂亮。”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棋子在棋盘上摆正生根。

  宁长久道:“想来先生当年也是风流人物。”

  老人笑了笑,道:“都是两百多年前的往事了。”

  宁长久皱眉道:“老先生受过伤?”

  两百多岁对于紫庭境而言不该显出如此老态。

  老人笑着点头:“年少时争强好胜,落了不少病根,你可别学我。”

  宁长久道:“老先生也是来见龙母的?”

  老人点头道:“我心中有一困惑,不想带着疑惑而死,故想来问一问她。”

  宁长久道:“什么疑问?”

  老人没有直接说,而是道:“龙母膝下无一子嗣,却被称为龙母,你不觉得奇怪吗?”

  宁长久道:“是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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